作者丨杨列
80后是伴随互联网一起成长的一代人，他们和互联网的故事早已注定。年北大钱天白发出了我国第一封电子邮件，中国互联网用了13年时间越过了萌芽期，新千年以后随着新浪、搜狐、网易在美上市，互联网在中国进入发展的快车道，中国最早的一批80后也到了青春飞扬的岁月，故事的主人公翟扬，就是这样的一位80后。
第一次认识翟扬，是在惠民战士的评选的个人简介中。在程序员们喜闻乐见的“性格内向、善于思考、不善言谈、表达能力需要增强”的自我介绍之外，有一条内容吸引了我：
“个人的职业目标是成为有影响力的软件工程师。”
对于软件工程师（大部分被称为：码农）的成功定义，大部分人可能会联想到诸如优秀、创意、知名甚至有钱等等，但是“有影响力”这个定义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码农可以影响到别人什么呢？
第二次见到翟扬，他已经坐到了我的对面。的个子，戴着黑框眼镜，他自述年轻的时候喜欢运动，但成为“程序猿”后运动的时间基本没有了，在出差跟项目之外，都被用来浏览云栖社区和国外大牛程序员的网站。在一个温暖的冬日午后，面对我连珠炮般的拷问，他用一贯佛系的语气为我讲解了一个中商惠民产研的架构师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扩张的世界内卷的人生
不论国内国外，顶尖互联网公司的软件工程师的高薪水大概已经是共识了。但“光鲜”背后的代价就是，几乎所有的程序员都在超时工作，一个“内卷”就可以概括这两年互联网大厂的悲壮。
员工内卷了，、大小周反复刺激着疲惫不堪的程序员们的神经；收入内卷了，以往动辄百万招新，年终奖翻倍的土豪洒金早已消失；产品内卷了，越来越多的行业只剩下头部大厂的两三款产品，其余的难逃关闭和被收购命运；研发内卷了，原来几个团队研发同类项目竞速的*金时代，早已被资本的倾注与加速消磨殆尽。这是一个互联网大厂们集体焦虑、保守和残酷的时代，被裹挟其中的员工，早已没有那些创业创新的模样，机械的操作在各个岗位上，我问翟扬，在惠民的日子里，你是如何避免被内卷的？
翟扬停留了1分钟，午后的阳光仿佛凝固在此刻，他扶了扶眼镜，仿佛对我提出的问题不置可否，又像是在仔细斟酌该如何回答这个看似吐槽的问题，最终他用“程序猿”们特有的沟通方式反问了我：
“你知道啥是解耦和分块吗？”
分块、解耦都是程序设计中常见的概念。分块就是把一个软件系统按照不同的功能划分为不同的模块，各司其职。在生活中同样可以对不同的区域进行分块；比如说工作和生活就是应该分开的不同区域，甚至学习也是可以和工作划分为不同区域。再说解耦，程序中的解耦就是降低不同模块中的互相依赖的程度，对应到生活中也同样是减少不同区域建的互相影响，比如不要让工作的不顺心影响家庭，不要让生活的不顺心影响孩子等等。
我们时常会从生活中吸取经验运用到程序设计中去，但将程序中的体会类比到生活中去的人却始终是少数。翟扬的职业生涯起点在一家国企技术公司，刚进入工作岗位的他就通过加班认识到了学校里学习的内容和实际应用起来是两码事。为了跟上系统进度，他每天只睡5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吃饭、看程序视频、自己上手实际演示，这段日子让他明白学校的应试教育不一定适用于工作，死抠java的语法就和孔已己炫耀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一样毫无意义，动手编程就是了，有不懂的地方就上网自己找答案。对于翟扬来说，迅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他的工作利器，同样他也愿意把这样的方法分享给更多的同事。他经常会把在云栖社区和国外大牛程序员的网站受到的启发与灵感分享给其他同事，要知道，程序员很多时候都在单打独斗，分享与协作并不是常态，翟扬是这么跟我解释的：
“分块划分不同区域，让生活的一切在我们的思想世界里更清晰，条理清晰了自然更容易抓住重点，让工作生活顺利。而解耦让不同的区域尽量不要互相影响。对于惠民的程序员来说，我们是一个战壕里战斗的伙伴，及时分享与交流沟通不仅能让小伙伴们避免互相之间坏的影响，也让每一人都更加的强大，这是我的沟通方式，也是我希望用影响力帮助大家的方式。”
我也是一个小店老板
快消品的特点是高频低价，品类繁多，且季节变化性强，过去，不同的生产厂商依靠着自己铺设的渠道为全国多万个社区小店供货，业态零散、链条冗长导致供需信息严重不对称，厂商很难感知和预判消费者的变化。
“快消品B2B行业信息化是做了，但数字化基本没有。中商惠民产研部门在做的事情，就是让链条中每个细分环节都数字化可视化，这样可以高效连接两端，一方面帮助小店主更好地盈利，一方面帮助厂商更精确地制定研发和生产计划，和他们成为利益共同体。”
翟扬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小店老板，他的客户有公司负责业务运营的同事，同时也有惠民的终端用户，而在产研中心内部，客户范围又可以理解为各个业务线的业务系统。但不管怎么认知和理解，目标都是一致的，更好的对业务方进行支持，配合需求改造和调整系统。
“成就客户成就自己嘛”。
加入惠民大家庭将近四年以来，翟扬先后参与主导了库存服务、商品服务、商品中台、消息推送服务、ERP系统、结算中心、供应商对账平台、交易中台等服务的开发、重构工作。看起来很多很杂对不对？这些系统和数据就像战国时期的车轨距，有五尺、有六尺、有七尺，还有五尺半，要想驾驭大数据在上面跑通就需要翟扬这样的架构老司机。他的工作就是要对系统功能进行抽象、分层、聚合，让业务系统以更低的成本进行集成，快速响应业务需求，提供可扩展及稳定的支持。
业务架构诞生初期在上个世纪80-90年代，当时的企业信息化程度还不远没有今日这么高，业务和技术的深度融合还没有受到应用的重视，但随着淘宝、滴滴、美团、头条等跨界竞争者给传统行业的原有企业造成了极大的竞争压力，加强业务与技术的深度融合已经十分必要了。而业务架构正是符合这种时代要求的工具，赋予企业清晰的能力视图，清晰的结构加上架构的演进，就可能会不断提升架构的弹性，这也是翟扬的价值与使命所在。
做有惠民特点的微服务架构体系
互联网架构并非简单地快速试错，这种试错是对业务选择能力的支持，从技术视角看，是对架构能力的不断提炼，是架构的强大才有了快速设计的可能。所以，架构设计没有捷径，唯有积累，通过积累提高对企业自身的了解、对架构设计的驾驭能力，才有了可以快的“资本”。
“微服务架构体系不是产品，而是一套机制”。
为何？他用做菜这个“平易近人”的方式给我举例。要想做出一道好菜，食材、火候、配料甚至工具都缺一不可，而烧菜的人，要负责设计出一整套做菜的流程，什么油温、什么火候、什么食材用什么方法处理多长时间，哪几个工序怎么衔接，有了这套机制，人人都是食神。因此，翟扬一直秉承创新的理念，“
“做有惠民特点的微服务架构体系”。
从项目的开发结构，模块划分，二方库的建立、三方库的版本统一，到微服务架构模型，基础组件开发，系统集成，线上发布等各个环节都他都深入参与。
摩托罗拉的副总裁TobyRedshaw说，架构师是“IT策略中的中枢”，而且这一角色对公司的影响确实非常大。当TobyReshaw在年进入摩托罗拉并担任其策略暨架构副总裁时，他俨然一位购房者对一套摇摇欲坠的公寓进行估价一样，Redshaw拟出了一张技术构架蓝图，一座技术性的建筑，以便使被他称作“如意大利面条般错乱的应用程序，机器和管线”那些东西变得井然有序。提升企业的整体性犹如进行马拉松训练，业务架构虽然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工具，但是马拉松还是得依靠训练者一步一步地跑完，成绩的提升完全取决于训练者自身的能力和毅力。
譬如，在重构ERP系统时，通过充分分析和理解产品的业务需求，翟扬带领团队将老的ERP系统进行业务拆分，衍生出ERP系统、结算中心、供应商对账平台三个运营系统。虽然系统进行了拆分，但是业务流程，工单流转，数据同步又息息相关。
“你能想象学校课间操之前乱乱哄哄的景象吗？拆分过程就是这么热闹。”
在老司机们一步步的操作下，数据们乖乖“排排站”，如同同学们按大小个排好队，用专业术语说这叫给数据“打标签”。拆分重组后就可以直接根据标签“叫号”不用大海捞针了。再配合上各个系统的自动化“机械臂”，想要哪些数据，就如同去案板上寻找一颗颗被切开的水果，清晰的一目了然。
35岁的坎儿
在知乎上有个很火的帖子
“程序员工作只能做到35岁吗？之后的路是怎么走的呢?”
该贴至今被浏览了近百万次，其中不乏技术大V的互动。我问翟扬，对于这个问题你如何看待？他说：所谓“35岁的坎”并不是说35岁就不能做程序员了，而是技术人到了35岁就必须做出选择了——技术专家路线or技术管理路线。
程序员的高薪光环背后都有“阴影”：高速的工作节奏、严苛的项目截止日期，大量积压的工作任务，还有处理公司关键事物时的焦虑。不论国内外，程序员们都会因此而进入漫长的“职业倦怠”期（崩溃状态）。更为残酷的是，一旦他们的工作效率出现衰退，“性价比”就会显得极为“不划算”，并早早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可以管叫优化、裁员），就像唐僧取经的路上，刚捉住了几个妖，又擒住了几个魔，九九八十一难，未免一言难尽。
通常选择走管理路线的人会多一些，能成为科学家的人毕竟有限。但翟扬说，其实很多人想当官的原因，是觉得当官之后工作就轻松了，底下兄弟没日没夜加班，主管需要做的就是隔三差五带大家好吃好喝一顿，谁表现好了公开表扬一下，诸如此类。但实际上，作为管理者要操的心其实很多，特别是惠民的管理者，除了要懂排兵布阵，懂做事轻重缓急，懂得制定业务目标，还要有救火能力，简而言之，就是既要做管理，又要懂技术，是“带兵打仗”的人，更是公司*策执行落地的“最后一公里”。
相较之下，翟扬更喜欢和团队小伙伴们商量、研究每一个项目，像艺术家在雕琢作品，漫长而反复。年初受疫情的影响，在不得不家中办公的情况下翟扬积极组织团队进行工作，并未对工作质量和进度造成影响；疫情尚未时稳定他就积极响应号召，作为第一批回到公司现场办公的员工，在承担各个重构和开发的工作任务时，还积极主动帮助开发人员梳理业务需求，组织技术培训。疫情逐渐好转，从4月中旬到8月初3个多月的时间，他带领十几人的团队完成了ERP系统、结算中心、供应商对账平台的立项、梳理需求、服务规划、建立架构模型、组织技术评审、开发和上线的工作，在8月份完成了所有分公司的上线工作。当然，这期间也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但他都在第一时间响应和提出解决方案，做到了问题快速解决，严重问题不隔夜的目标，站在公司企业发展、成本、价值收益，系统的高可用性、高扩展性、数据的安全一致性等多个角度进行评估，确保选择最适合惠民的实现方案。
《黑客与画家》的作者保罗·格雷厄姆，为程序员做过一个清晰画像——
“……（你）只是一个负责实现领导意志的技术工人，职责就是根据规格说明书写出代码，其实与一个挖水沟的工人是一样的，从这头挖到那头，仅此而已，从事的都是机械性的工作。。
但翟扬用他的经历告诉我，中国互联网企业历经十几年的大浪淘沙，如今幸存下来的都已成长为中流砥柱，而这批80后，在最豪情激荡的时光遇到了最汹涌澎湃的互联网，也从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成长为独挡一面的成熟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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