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多新手小白刚开始学习写作的时候,很多人给他们的建议就是写出自己熟悉的内容。虽然我认为一个故事的真实情感源自于讲故事者的亲身经历,但这句话太保守了,我不是很喜欢,我更倾向的是写出你想认识的内容。因为在很多方面,故事本身对于创作者和角色来说都是一次旅程。
皮克斯动画电影《头脑特工队》便是如此。在经过不断的反思总结后,他的团队领悟出关于情感的真相并以此作为故事的中心。今天我们来了解一下这部电影的创作历程,看看电影中最富有感染力的片段,是创作者怎样通过探索内心的脆弱而写出的。并且向大家解答一个简单的问题,怎样让大家想出有创意的故事背景以及真实情感流露的主题?
我觉得故事的主题应该由角色弧度表达出来。但身为创作者,你要怎样找到你想探讨的主题呢?通常思考一个你想要回答的问题,能有所帮助。比如《头脑特工队》导演PeteDocter注意到他女儿发生的一些状况——耳朵脑子疼。此刻脑海中浮现的一个问题成了电影的灵感。与PeteDocter导演共同创作剧本的MegLeFauve表示:“导演有个女儿,她总是那么快乐,他那么开心。然后他11岁了,突然间他就变了,沉默也不怎么笑了。”他坐着吃早餐时心想开心怎么了。接着他决定就用这问题拍一部电影,这个问题让他想出一个好点子,让故事发生在一个小女孩的大脑里,把他的情绪变成电影中的角色。
好,我们现在来回答开心怎么了这个问题。他们需要先想出各个主角的角色弧度,而这个过程需要他们进一步提问,不管我们创作的是什么电影,我们都要回答同样的问题,这个角色想要什么?这个角色需要什么?他们很快就决定是想要开心。至于他需要的是什么就很难回答了。创作者们意识到让他有个搭档能帮助他把需要表达出来,于是他们就让joy跟Fear搭档,但是他在和Fear一起的旅程中学到的教训似乎回答不了这个问题。PeteDocter说他少年时期大多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所以他想要探索恐惧。但他的问题是,当他们回到总部的时候,关于恐惧也不知从何说起。这就是创作过程如此困难的原因之一。
这个问题来源于导演的个人生活,所以我很确定尝试用自己在恐惧中成长的亲身经历去回答这问题,会更加合情合理。但有时候想得到正确的答案,就要进行痛苦的自我反省。导演认识到电影还没有成型,于是就到树林里散步,允许自己脆弱,然后开始问自己一些问题。我开始想:“好,如果我失去一切,什么东西对我来说还会有意义”。我想我的答案跟大多数人一样,就是人际关系。对我非常重要的人,就是那些跟我一起哭过的人,和我一起经历过恐惧的人。正是这方方面面的情感把我连接在一起。这个时候导演终于想出了它最初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让我有了一个想法,虽然大家在生活上想要快乐,但是快乐或许并不是答案,悲伤才是答案。得到答案之后,角色就有了角色弧度电影也有了主题,虽然角色想要一直快乐下去,但是想拥有健康的人际关系,他还是需要接纳悲伤,那么怎么才能把观众带上这次旅程呢?第一步,是让他们置身于角色的视角,想要引导观众,一开始就体会到角色的悲伤内心,就要让观众一开始就明白角色的处境。但是这个角色是个混蛋。起初他们给这个角色赋予了容易生气,且于取予求的性格,希望这个性格弱点能够带来幽默,但这让塑造的角色看起来非常不讨人喜欢。角色解决问题的需要正是他们遇到了另一个障碍的解决方案,这个障碍是一直都开心着的角色,但是却往往让人讨厌。
活泼开朗是角色应对脆弱的一种方式。如果你在哈哈的笑声背后并不脆弱,你就只会讨厌他。但是导演意识到电影进展不顺利,他陷入了一个低谷。他以为自己想讨论的是恐惧,此刻她深知自己讨论的不是这个。他和塑造的角色必须嵌入到这个既黑暗又痛苦的地方,才能领悟到真相。在不断反思中,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虽然我们在生活上都很快乐,但是快乐并不是最终答案,悲伤才是答案。角色的活动与peter导演的类似,他的觉醒很真实,也富有感染力,主要是因为这段的灵感是从导演发现悲伤的重要性的过程中获取的。
讲故事的奇妙之处在于它最终会改变你。作为讲故事的人,你做过了研究,对你在当下构思的主题上的专注最终会渗透到你自己的心灵中,改变你看待世界的方式。熟悉讲物质的手法非常重要。但同样重要的是,讲故事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分享某个想法,并且我相信,要想保证你的故事有内涵而非虚有其表,故事就必须在情感上真实可信,这件事是不容易做到的。就像MegLeFauve所说,作为创作者,其实应该是对我个人而言。当你在进行创作,描绘某个场景时,总会有某一个时间点,你会觉得场景非常触动人心,以至于想让你表达出心灵深处的某些情感。
换句话说,你要求观众经历一次情绪宣泄的体验。你在创作过程中大概也需要一次这样的体验。皮克斯团队全盘接受了这一点。结果是这部电影让许多人产生了很深的共鸣,小孩儿和大人都不例外,创作者允许自己变得脆弱,在他们的脑海中开始了一段旅程。这部电影的力量,并非出自毫无人情味的由外向内的创作手法,而是通过由内向外的角度来呈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