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多年后的今天,当我站在五马街纷乱的人流中,注视着来往行人那些或兴奋、或紧张、或忧愁、或宽慰的眼神时,我无法忘记一双眼睛,和它们试图穿透厚厚的防备来看清人心的迫切与绝望。
年凄冷的年关刚过,张爱玲就草草地收拾行装,踏上了上海去往温州的寻夫之路。前一年日本投降后,曾任汪伪汉奸的丈夫胡兰成难逃至此。张爱玲不知道,他已与长他两岁的范世美以夫妻名义同居。
民生药店老字号风尘仆仆的张爱玲在日记里写道,“拉尼,你就在不远吗?我是不是离你近了些呢?我是一直线地向着他,像火箭射出去,在黑夜里奔向月亮,可是黑夜这么长......这地方是不是他也住过的么?能不能在空气里体会到……”
可当她满怀殷切出现在胡兰成面前,换来的却是一张写满惊讶与冰霜的脸:“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不知是怕暴露身份、暴露新情,还是怕范秀美不高兴。但可以肯定的是,张爱玲在他面前“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小巷子里的猫咖20多天里,张爱玲的足迹遍布温州的大街小巷。每当踏着昏黄的落日归来,都会路过五马街上的老字号药房“老香山”。这家年创办,医好了无数疾病的老药房,却挽救不回恋人飘零的心,也拼凑不起碎裂一地的灵魂。
五马街里的小吃街如今,张爱玲在温州的居所何处,早已无人知晓。不过,有些事被确切地记录了下来,那便是朱自清与马孟容的友谊。旅居期间,两家人交友甚好,朱自清向好友索要画作后,便以同一题目题写了文章回赠,便是那篇《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也是他的散文集《温州的踪迹》之开篇之作。
朱自清故居与弘一法师驻足过的中山公园,分别占据了五马街的南北方向。年的副食老店“五味和”仍在,只是从这里望出去,五马街早已不复当年的繁华。这条记录了温州城兴衰变迁的街道,从最早的五马坊,到五马街,再到“中山路”以及某段时期的“红卫路”,最后恢复为五马街,足足跨越了多年的历史。
五马街店铺一景如今,除了那些依旧屹立的西式建筑,美食成为了普通游客体味五马街繁华过往最重要的灵感。
五马街东段上的永嘉麦饼,恐怕是方圆百里单个卖饼加梅干菜最多的店铺了。一口下去,菜香四溢,满口生香。
最西侧角落里的噔噔哆杏仁腐,薄荷、杏仁、橘子、芝麻,营造出极微妙的味觉体验。杏仁腐是温州的特产,类似厦门的四果汤,各个店铺的味道各有特点,可以多尝尝。
东西段之间的解放街60号上,有家网红奶枣。去核的枣包裹着一粒杏仁,外面裹一层软糯的麻糍,最外层再裹奶粉,香脆浓郁。
继续向前拐进谢池巷弄,你会发现两家紧挨在一起的精品咖啡厅:DoubleCafe和MissSixCafe。这是咖啡爱好者逛五马街最好的歇脚之处。
温州老天主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