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29日下午,河南省工艺美术行业协会第五届理事会第三次会议决定,鉴于赵学仁等十四人对河南省工艺美术事业作出的突出贡献,特授予其“河南省工艺美术终身成就奖”荣誉称号。一时间,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在禹州市、在河南工艺美术行业传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欣慰地说:好啊,这是河南省工艺美术行业协会首次对突出贡献者授予这种荣誉称号,必将产生良好地社会影响。河南省煤炭系统一位老干部惊讶的问:钧瓷界的赵学仁?是禹州市那个煤炭局长,后来任禹州市人民政府副市长的赵学仁吗?
对,没错。就是他!
—、“半路出家”的钧瓷研究所长
上个世纪年出生的赵学仁先生,家居禹州市西部山区,母亲早逝,父亲失明,家境贫寒,只上了小学四年级,就回村帮助父亲劳动养家。由于他不怕吃苦,聪明能干,十六岁就当上了当地薛沟乡的武装干部,后来又到公社三古垌煤矿当矿长,曾被评为特等劳动模范;二十五岁担任县社(乡)联办煤矿的书记、矿长;三十二岁时任公社党委副书记;年8月,三十六岁的赵学仁就任禹州市最大的地方国营煤矿——吕沟煤矿的书记、矿长,且在他手中把名不见经传的吕沟煤矿,办成了连续三年荣获“全国地方煤矿先进单位”的全国煤炭系统明星企业。
年8月,赵学仁任职禹州市煤炭局长,在抓好全市煤炭企业安全管理升级的同时,为解决禹州煤炭外运的瓶颈,不辞辛劳跑项目,终于使平(顶山)禹(州)铁路建成通车,结束了禹州不通准轨铁路的历史,使禹州煤炭能够长驱直入鄂皖江浙。年5月,赵学仁当选为禹州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在抓好全市工业企业安全生产的同时,牵头负责禹州龙岗电厂大项目,经过千言万语、千辛万苦的不懈努力,终于使两台35万千瓦的发电机组建成投产,实现了禹州煤炭的就地转化。
把人们印象中黑乎乎的煤矿办成了闻名全国的明星,让大铁路、大电厂走进禹州,落地生财,也使赵学仁“实干家”的名声在河南煤炭系统,在禹州大地妇孺皆知。
禹州,是中国钧瓷的原产地。钧瓷,始于唐,盛于宋,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由于历史原因,新中国成立初期,钧瓷生产几乎绝迹。后来,在周总理关怀下,钧瓷生产得到小规模恢复。年,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各行各业蓬勃发展,工艺美术百花齐放。为了挖掘和弘扬传统文化艺术产业,河南省委主要领导到禹州市调研钧瓷产业状况,发现开发力度不够,明确要求禹州市进一步加强对钧瓷产业的领导,尽快恢复和发展钧瓷艺术品的研究与生产,将传统的特色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和经济优势。为此,禹州市专门成立了钧瓷研究所(正科级,事业单位),市委领导凭着对赵学仁事业心、责任感的认可,凭着对赵学仁长期以来工作的信任和希望,责成他兼任禹州市钧瓷研究所所长。
有人说,赵学仁小学文化水平,几十年一直和煤炭打交道,有研究承载着千百年历史文化的钧瓷的能力吗?有人说,赵学仁管着全市上百家工业企业,管着大电厂扩建项目,还管着吴道子书画研究院等等,那么多事情,那么忙,他有时间领导钧瓷研究吗?对此,赵学仁有他自己的想法:说我文化低不假,和大中专毕业生们比,只能说我的起点低,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工作学习锻炼,现在开会讲话绝大部分稿子都是我自己动手写的,不懂就问,不会就学么。有没有研究钧瓷的能力?原则上我是站在领导的角度组织、支持技术人员研究,重点是用人!而不是我个人单枪匹马搞研究。至于有没有领导研究的时间,就看如何科学利用时间,我相信许多时候事情不会全赶到一块儿,总会有轻重缓急之分。说到忙,那是肯定的。我一个农村的穷孩子,党组织把我培养成政府副市长,忙点是正常的,应该的。若闲着不干事,白领工资,则是有负重托、于心有愧!
赵学仁觉得自己是党的人,党叫干啥就干啥,干啥就要干好啥!
二、钧瓷研究所的奠基人
年过半百的赵学仁满怀信心的上任了。
当时钧瓷研究所(前期筹备组)工作现场在禹州市钧官窑遗址,临时在民政宾馆租房办公。除了有一片地,几间破房子,四五个人,其它的如办公家具、办公经费等等,一切都无从谈起。
有位伟人说过,世上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最宝贵的。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赵学仁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先组织精兵强将,在钧瓷能手刘富安已到位的情况下,又先后将闫夫立、任星航、王爱彩等技术和财务管理人才调进了研究所担当助手,并补充了一批有知识、有文化、有基础的青年人,形成了老中青结合的研发梯队(全所员工保持在20人左右),健全了技术科、管理科和生产车间,明确了责任和分工,制定了钧瓷研究开发工作规划。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几乎白手起家的研究所,赵学仁又磕头烧香,千方百计从省市有关部门要回了一点研究经费。在着力化解人才缺乏,资金不足,场地狭小等等问题之后,赵学仁的主要理念和主攻方向,集中在继承传统的钧瓷工艺基础上,结合现代科学技术,按照市场经济需求,尽快把钧瓷文化弘扬光大起来。
就这样,人员不多,骨干有了。经费不多,能动工了!赵学仁带领大家先盖起了十几间油毛毡房,添了些简单的办公桌凳,就把办公地点也搬了过来。紧接着,开始砌钧瓷窑炉,以老带新,边学边干。一年四季,赵学仁在闫夫立、刘富安、任星航的配合支持下,顶着烈日严寒,在窑炉前蹲守,在泥泞中跋涉,在困难中前行。那个时期,赵学仁很少去政府院办公,除了开会、出差、下企业调研,他大部分时间都守在研究所上班。经常和员工们一道装窑、出窑,忙前忙后。和技术人员一道,夜以继日的分析研究钧瓷生产的原料配比,制坯成形,施釉烘烧等技术难题。刚开始时资金紧张,有时购买材料财务没有钱,他就先自己拿钱垫上;试验柴烧钧瓷时没有柴火,他就从老家拉来旧木料当柴用,或制作包装盒。
“赵市长”,在年轻人眼里是赵叔,在同龄人眼里是赵老弟,赵老兄。赵学仁以他的包容、平和、亲民,和技术人员、老工人打成一片,和他们吃在一起,学在一起,干在一起,苦在一起,乐在其中,实现了从思想到行动的完全融入,不仅提高了工作效率,推动了全所工作进展,也使赵学仁从中汲取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和专业技术营养。
有付出就有回报。经过赵学仁及其伙伴们的艰苦努力,钧瓷玉壶春、活环瓶、梅瓶、笔洗、画缸,钧瓷生肖马、老虎等等,一件件产品姹紫嫣红,闪烁着钧釉独特的光彩来到人间!手拉坯,泥塑,注浆,钧瓷窑炉浆砌等,一个个传统工艺得到恢复和巩固。随着产品经营销售的开始,经济效益也随之而来。禹州市钧瓷研究所站稳了脚跟,日益红火起来。赵学仁用足用好相关政策,用争取来的有限资金和销售利润,扯起了围墙,先后盖起了三间(阔)两层的古典碉式门楼,盖起了展览厅、销售厅、创作室,修缮了钧官窑遗址。钧瓷研究所开始以崭新的面貌,进入禹州市百万人民的视野,迎接着四方宾客。
欣喜之余,赵学仁感到,钧瓷研究所从无到有,只是在钧瓷传统工艺及产品的恢复方面有了初步的探索,要想顶门立户,在钧瓷事业的发展上起到带动和引领作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也只有在钧瓷的创新上做文章。
钧瓷烧制历来有“十窑九不成”之说。赵学仁和技术骨干一道把钧瓷烧成工艺列为重要攻关课题,不断尝试新的烧成方式,先用木柴试烧,后用煤炭试烧,再用液化石油气试烧。试过燃料试窑炉,在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爬起来之后,终于探索出无匣钵双孔碳化硅隔焰窑和液化气窑,既节约了能源,又提高了产品和质量,打破了过去千百年来钧不盈(过)尺的说教。
年7月1日,是香港回归祖国的大喜日子,河南省政府在多方考察之后,决定将制作钧瓷艺术品作为代表河南省祝贺香港回归时礼品的重要任务交给了禹州市,也就是交给了禹州市钧瓷研究所。赵学仁认识到,能担负这样的任务,是禹州市的机会,更是钧瓷研究所的光荣!从接受任务,到初样设计、修改、定稿,到一次又一次制作、上釉、烧造,赵学仁都亲力亲为,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在多次失败后又多次从头再来,终于按时将河南省政府赠送香港回归礼品“豫象送宝”特大钧瓷花瓶(又叫回归瓶)烧制成功!总高度达1点97米(寓意97年回归)的“豫象送宝”特大花瓶,釉色以蓝紫色为主色调,端庄、大气、厚重,润玉生辉,赢得了社会各界高度评价。不仅让禹州市钧瓷研究所名扬天下,更是让禹州钧瓷大放异彩。
为使钧瓷文化这一优秀中华文化遗产发扬广大,在市委领导的大力支持下,钧瓷研究所从年开始,就向国家邮政总局申办发行钧瓷邮票。经过赵学仁等三年的不懈努力,年4月8日,国家邮政总局在禹州市钧瓷研究举行新闻发布会,实现了钧瓷邮票向全国公开发行。钧瓷邮票这张响当当的国家名片,又大大提高了钧瓷在国内外的知名度。赵学仁和他领导的禹州市钧瓷研究所终于不负众望,在禹州市先后发展起来的上百家钧瓷窑厂中独树一帜,在同行业的激烈竞争中声名鹊起!
从年到年初,赵学仁以副市长之职兼任禹州市钧瓷研究所长达十年之久。三四千个日日夜夜,他几乎把全部精力、全部情感都投入到钧瓷文化的研究、挖掘和发展上,投入到钧瓷艺术人才的培养上,投入到钧瓷艺术的不断创新上。他把钧瓷研究当成了事业,把个人的情和爱倾注到钧瓷事业之中。
有耕耘就有收获。十几年的艰苦探索和锤炼,在禹州市钧瓷研究所这个钧瓷技术人才的摇篮中,事业蒸蒸日上,员工人才辈出。闫夫立、刘富安、任星航以其娴熟精湛的技艺、优秀的作品,分别成长国家陶瓷艺术大师或国家工艺美术大师,成为我国钧陶瓷行业的领军人物。闫夫立的钧瓷“罗汉”系列作品,任星航的钧瓷和钧窑博物馆,成为我国钧瓷艺术的精品之作。刘红生、王秋红、丁建中、王志勇等九名技术骨干被评为河南省工艺美术大师。人才济济的钧瓷研究所,从钧瓷行业的参与者,一步步成长为钧瓷事业的引领者。赵学仁也从一个年过五旬的钧瓷“门外汉”,一个单纯的行政领导人,一个技术人员的“后勤部长”,通过和专业人员交朋友,通过和广大员工同吃、同住、同学、同干、同苦、同乐,通过耳濡目染、认真观察、勤学好问、细心琢磨,把自己逐步蝉变为通晓钧瓷设计、制作、烧造艺术的行家里手,一个合格的专业领导者。实现了他人生的又一次跨越!
不过,此时的赵学仁,已经六十二岁了!
他已经过了退休年龄了。
赵学仁的人生面临又一次选择:后半生干什么?
三、御钧斋钧窑的掌舵人
退休以后的赵学仁思前想后,家里四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有的当了干部,有的当了医生,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了。也像其他同龄人那样,退休了没事,整天游游转转,享受天伦之乐吗?不行!他工作四五十年,不打麻将,不打牌,不会唱歌,更不会跳舞,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光吃饭,不干活,无所事事,会把他憋屈死!要么,给别人当当参谋、顾问?也不行!志不同不相为谋。然志同道合者凤毛麟角,且指导别人干,光靠说一说,站一站,转一转,看一看,是远远不够的,总有隔靴搔痒之感。要想干成点事,必须亲自下水:动手干!
接着的问题是:干什么?赵学仁思来想去,他最想干的还是钧瓷!他,太热爱钧瓷了。而且,投资不大,轻车熟路。心动不如行动,说干就干!年初,赵学仁召开了家庭会议,说服全家人同意开办钧瓷厂,名字就叫“御钧斋钧瓷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地点就定在禹州市夏都路南段一个场院里。
就这样,担任公司董事长的赵学仁,请来了懂造型的、会制浆的、能烧窑的伙计,盖起了简易厂房,购买了相关设备,一干人马在鞭炮声、祝贺声中干了起来!
赵学仁心里明白,此时的禹州市钧瓷行业已有大小近百家窑厂,大部分窑厂都生产瓶瓶罐罐,无名的多,出名的少;模仿的多,创新的少。同行竞争日趋激烈,生产厂家利润微薄。要想在钧瓷行业干出名堂,干一番事业,唯有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会有出路,有前途。这么浅显的道路,许多人都懂得,但是真正勇于创新的人很少,原因在于创新的道路是艰难的。创新,是扬弃!既有对传统的继承,也有对传统的否定。创新,不是胡思乱想,不是盲目蛮干,不是好大喜功。创新者不仅需要胆略和勇气,需要阅历和知识,需要人力和财力,还需要耐得住寂寞,经得住挫折和打击。
醉心于钧瓷事业的赵学仁,决心在钧瓷“手工原创”的道路上试一试,闯一闯!
为了探索柴烧钧瓷的奥妙,他建起了柴烧炉窑,买来了近万斤实木柴火,和师傅们一道不分昼夜,耗费了几十个小时,只得到了几件瓷器。就金钱而论,这样做根本收回不了成本。但是,从烧制过程中获得的知识、经验和独具韵味的艺术珍品,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随着液化气烧制钧瓷的成功,钧瓷厂家粗制滥造、假冒伪劣者不乏其人,严重影响了钧瓷的声誉。赵学仁对此忧心忡忡,但他绝不随波逐流。特别是前几年,受大环境的影响,钧瓷市场一蹶不振,不少钧瓷厂家或停产,或关门。御钧斋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靠营业收入连几十号人的吃饭都成了问题。创新还搞不搞?手工原创还干不干?赵学仁反复思忖,我为什么办钧瓷厂?是为了钱吗?不!钧瓷是国宝,是禹州的名片。办钧瓷厂是为了干一番事业,再苦再难也要办下去!他动员老伴儿和孩子们拿出工资和多年积蓄,买材料,交电费,发工资,保生产,熬过了最艰难时期。
长期以来有读书看报学习习惯的赵学仁,在书籍资料中看到,中国历史文化里的青铜鼎器,在古代就被视为立国重器。“一言九鼎”,“三足鼎立”,“鼎力相助”,至今国人常用的成语,仍然保留着对鼎器的崇拜和敬仰。他想,如果能烧制成钧瓷大鼎,不仅丰富了钧瓷创作,也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传承。
他决心试一试。但说着容易做着难,单说烧鼎就已经很难,而他设计烧制的是一尊身高1点36米,口径1点09米,重达一二百斤的大鼎,可以想象出制作难度有多高。果不其然,在烧制过程种发现,由于鼎的上半部分较大,底部的支承力不够,总是在即将烧成之际而坍塌,连烧几窑均无所获。在窑厂烧制大鼎的几十天里,赵学仁起早睡晚,没明没夜,整天围着窑炉转。后来他索性吃住在厂里,和总经理王冠杰、造型设计师孙水娟等反复研究原材料的配比,对器型的支撑部位进行改进。如此反复研究,反复改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中华九龙宝鼎终于烧成了!
两眼熬的通红的赵学仁,当晚才算睡了一个安稳觉!谁知第二天醒来,却忽然发现耳朵听不到声音了!唉!这应该是前些天不分昼夜劳作导致的急火攻心呀!六十多岁的他心里很着急,便四处求医,然效果甚微。无奈之下,只好借助助听器来恢复听力,以不耽误工作。可喜的是,他烧制的中华九龙宝鼎以最大的瓷雕鼎器荣获大世界吉尼斯之最,得到专家学者的一致好评,河南博物院报上级批准,将钧瓷中华九龙宝鼎永久收藏。
新的尝试,实现了新的突破。中华九龙宝鼎的烧造成功,让赵学仁和他的团队看到了创新之路的前途和希望。御钧斋在生产市场需求的传统工艺钧瓷产品的同时,进一步加大了手工原创钧瓷的研究和制作。赵学仁认为,现在通常采用的注浆制坯,其原始坯型肯定也是手工制作的,也是原创的。注浆制坯是对手工制坯的总结提高,是为了适应近现代工业化生产,适应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不同层次的物质文化需求。而我们现在着力的手工原创钧瓷作品,是适应时代需求或者引领时代需求的中高端艺术品,她,以其端庄的造型,清新的风格,浑厚多彩的窑变釉色,去反映时代的特点,以满足中高端文化层次人们的物质和精神需求。而正是这样的钧瓷文化艺术产品,才更能传承和延续钧瓷历史传统文化的生命。
就这样,御钧斋赵学仁团队创新的脚步没有停止,手工原创没有停工,他们在钧瓷创新的道路上坚定地前行。总经理王冠杰,手工原创设计师孙水娟等又一批青年技术骨干茁壮成长!在赵学仁的言传身教带动下,一天天,一年年,从他(她)们的手中,时代主题(中国梦、一带一路、永远跟党走)系列,伟人、圣人系列,观音、佛系列,罗汉系列……,一件件凝聚着智慧和汗水的手工原创钧瓷作品,源源不断的烧制成功。
四、原创钧瓷的开拓者
信念是行动的先导!坚定的信念,执着的追求,是赵学仁创新团队与时俱进、勇于创新的动力源泉。六七十岁的赵学仁身上,没有老年人的慵懒和懈怠,他非常勤奋,始终保持着早出晚归的习惯。他经常参观各种工艺美术品展览,经常浏览、学习各种记载青铜器、钧陶瓷文物类的杂志或书籍,从历史的长河中,从祖先的足迹中,从时代潮流的浪花中,汲取营养,寻找灵感。赵学仁是御钧斋的掌舵人,也是设计师,他时时